作者/梅志友
张XX,男,57岁,以睡卧口干来诊,每晚睡卧必定口干,子丑时醒,醒后必坐起饮水约500毫升,一至二小时后方能复睡,已数年,渐至中午小睡亦是口干必发。
常年便溏便粘不利,擦不净,粘马桶,早起疲乏,躁急,多梦,胃酸常发,小腹微冷,不能冷食,近数月更添尿急不利,尿量少。
前医以大便溏粘,苔厚,诊为湿气阻滞,投以淡渗利湿之剂,服一月,无寸功。
今诊见白厚苔满布舌面,结合大便溏粘,显然是湿邪。切脉两寸小,关尺濡大兼弦,左关尤著。前医诊为湿邪并无过错,然利湿之剂久服无效,须得改弦易辙,另立治法。因其子丑时醒,口干口苦,左关濡大,性格躁急,多梦,考虑肝气郁,寒热并立而兼湿,用乌梅丸,其胃酸常发是为肝气犯胃。
又因其寸脉短弱,疲乏,尿急而频,诊为气陷肺气虚而不宣。虽是这般考虑分析。欲投乌梅丸合升陷汤,但心中甚是游移,踌躇难决。
五日后,患者来复诊,言此方大效,一剂服一天半,服至第二天夜间,口干大减,醒后只喝水两口,很快复睡,心情大悦,面色明净润泽(之前面暗如蒙尘),舌淡红,白厚苔全退。
再五剂,口苦口干全止,丑时短暂醒后复睡,亦不饮水,夜尿由之前每夜三次,转为一次,白天尿频尿急亦大为改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