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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5日世界强化免疫日,带你了解红斑狼疮到底是个什么病?免疫系统与中医正气有什么区别

香港演员周海媚 2023 年 12 月 11 日逝世,享年 57 岁,令人倍感惋惜。

她的好友田启文透露她长期受到红斑性狼疮困扰,而周海媚过去也在节目说过,自己受血小板低下所苦。

12 月 15 日,是世界强化免疫日,借着这个日子,我们来了解免疫系统和系统性红斑狼疮,也一并来了解免疫和中医所说的“正气”是什么关系。

红斑狼疮到底是个什么病?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红斑狼疮是一种皮肤病。确实,关节和皮肤问题较为常见,但其危害远远不止这一点。

现代医学的认识上,系统性红斑狼疮是一种长期的自身免疫病。

一提到自身免疫病,就知道不好治疗,因为不确定免疫系统为什么要攻击自身,更难以阻止这一行为。

患狼疮时免疫系统会攻击人体内的结缔组织。结缔组织存在于人体所有的器官中,它的作用是将器官连接到一起。结缔组织问题会影响体内几乎所有器官。

所以,狼疮病临床表现多种多样,取决于身体的什么部位受到了影响,常见症状有:

  • 关节疼痛或肿胀
  • 疲倦和不适发热
  • 鼻子和脸颊上出现红色皮疹,形状像蝴蝶,有时被称为蝴蝶疹
  • 颈部、上胸部或肘部出现红疹,在室外阳光下皮疹加重
  • 雷诺综合征(感冒时手指变苍白、刺痛和麻木)

身体其他部位的症状包括:

  • 片状脱发
  • 干眼症
  • 心:由于心脏周围组织发炎而引起的胸痛(心包炎)
  • 肾:肾脏问题和肾脏衰竭
  • 消化:感到胃不适或腹泻、腹痛
  • 肺:呼吸困难
  • 血液:贫血、白细胞减少、血小板减少
  • 精神:头痛、思维问题或精神疾病

狼疮在 15 至 44 岁之间的女性中最为常见,女性患者的比例占 70%~90%,明显高于男性患者,且在月经期、妊娠期和产后等激素水平发生变化的时期,症状往往会加重。所以认为女性激素水平的变化与红斑狼疮的发生密切相关。

现代医学对狼疮主要以抑制免疫系统,控制炎症和保护器官功能为主。

中医并没有红斑狼疮这个病名。《金匮要略》中有阴阳毒“阴毒之为病……身痛如被杖……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锦纹……”的描述。也有其它症状的描述,如历节、热痹等。

中医则是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可以是六经辩证、脏腑辩证、卫气营血辩证或三焦辩证,因患者的年龄、生理基础、病程、典型症状确定最适合的辩证方法。

沈丕安先生曾著《红斑狼疮中医临床研究》一书,现举沈老经验说明。

沈老认为,系统性红斑狼疮属真阴不足,阴虚血虚为本。故治疗应以养阴固本贯穿始终。

养阴包括补阴、清热、生津、润燥等四个方面。在养阴同时,依据临床不同证情,配合清热、活血、祛风、益气、补肾、养血、利水、安神诸法,灵活运用。

沈老把系统性红斑狼疮分为十个证型:

  1. 阴虚内热证:见于系统性红斑狼疮早期、轻证,治宜养阴清热,活血通络;
  2. 气营热盛证:见于系统性红斑狼疮急性发作期,治宜清气凉营;
  3. 瘀热痹阻证:见于以关节炎、血细胞轻度减少为主的慢性活动期,治宜祛瘀退热,宣痹止痛;
  4. 血热瘀滞证:以手足栓塞性微血管炎为主,治宜养阴清热,活血祛瘀;
  5. 热郁积饮证:引起的浆膜炎、心包积液、胸腔积液、少量积液时无症状,但在B超等检查中发现,部分病人同时伴有心肌损害。治宜养阴清热,利水蠲饮;
  6. 瘀热血虚证:见于系统性红斑狼疮以血小板减少为主。治宜养阴清热,凉血生血;
  7. 气阴两虚证:以红细胞、白细胞减少为主,也可能是其他因素引起的血小板减少。治宜益气养阴,健脾生血;
  8. 瘀热损肾证:相当于系统性红斑狼疮中的狼疮性肾炎。治宜补肾养阴,活血利水;
  9. 脾肾两虚证:慢性狼疮性肾炎、轻度氮质血症、肾性高血压。治宜健脾滋肾,利水蠲饮;
  10. 瘀热入脑证:狼疮脑损害之轻证,在临床出现中枢神经病理表现,且变化缓慢,方适合中医治疗,如出现重症脑损害,宜中西医结合抢救。治宜养阴清热,平肝活血。

免疫系统和正气的区别

狼疮是自身免疫疾病,那么免疫系统和中医所说的正气有什么关系?

从《黄帝内经》来看,中医首先肯定了一个人的先天禀赋、后天生长发育和各项生理基础(脏腑、经络、皮肉骨筋、气血精津液)健壮平衡对人健康的重要意义。

抛去了先天(基因)、后天发育,天地间“风、寒、暑、湿、燥、火”六气和“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是重要的致病因素。

再加上饮食、劳倦和外伤、虫兽、中毒等,构成了大部分疾病的病因。

人体各项生理基础的不平衡和代谢失常,产生了机体寒热虚实的客观变化和病人的主观不舒服感受。

这里的“虚实”,尤为重要,由于不足、不及、受限,达不到原先正常生理活动的程度,就是虚;而外邪、外邪引动的内邪以及一些病理产物,如水湿痰饮瘀,就是实。

在“正虚邪实”这个语境中,上面的解释是成立的。

由于文化和中文语言的特点,中医的很多词汇呈现了模糊性,表现在一个词同时可以表达现象、状态、原因。还以“实”来举例,可以表达表实闭郁、阳明满盛的现象,也可以表达热痛、肿胀等状态,还可以表达水湿痰饮瘀等病邪病因。

正气足,一是可保机体免受邪气侵袭,“四季脾旺不受邪”;二是遭受邪气侵袭后,能有足够的气血精津液抗邪外出,人体能经得起“汗吐下”驱邪外出的折腾。

津血化生正常,气血运行调畅,营卫调和,就是正气足的表现。

所以中医治疗长期病、慢性病很关键的一个原则就是“扶正祛邪”同时进行。

除去这些主要的病因,中医也观察到了寄生虫和“疠气”这些致病因素。

十七世纪明末,著名医学家吴有性指出温疫“非寒非热,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疫病流行“不可以年岁四时为拘,盖非五运六气所能定”,是感染“异气”(又名疠气、杂气或戾气)所致,病由口鼻而入。

这已非常接近西方所说的微生物致病。

中医针对“疠气”的治疗手段,还是个对证治疗,针对病位和病理生理反应展开辩证,并没有针对病因的标准治疗。

西方从发现微生物开始,逐步建立了免疫系统方面的医学理论。

十七世纪同时代的荷兰科学家列文虎克使用自己发明的显微镜观察到一种微小的生物。到十九世纪,细菌和病毒都被观察到,并确定了正式的名称。

针对性地抗细菌、抗病毒的预防治疗研究,也让西医的治疗效果明显上升了一个台阶。

免疫系统的机制,就是识别和攻击外来物。

这些外来物包括:

微生物(细菌、病毒、真菌)、寄生虫(例如蠕虫)、某些癌细胞,移植的器官,胎儿。

这些能引起免疫系统反应的外来物质,称为抗原。

免疫系统能识别什么是体内(自我)的,什么是属于体外(非我或外来)的,十分重要,如果分辨不清,敌我不分,就可能漏杀或误杀。

误杀更为常见。攻击机体自身组织,导致自身免疫性疾病发生,如类风湿性关节炎、 桥本甲状腺炎或系统性红斑狼疮。

正常免疫反应包括:

  1. 识别潜在有害的外来抗原;
  2. 激活和动员部队抵御它;
  3. 攻击它;
  4. 控制并结束攻击。

免疫系统如果亢进和低下,都会出问题。

亢进就是杀红了眼,杀得停不下来、连自己人都杀。

又或者一般的风吹草动,它就异常活跃,一些无害的外来物,它也积极地报警,胡乱发挥作用,产生过度免疫反应,损伤正常组织,这种就是常说的过敏。

低下则是消极怠工。外来物进入人体,免疫系统没有尽到责任,放任外来物的复制和破坏。

像艾滋病,就是病毒破坏了免疫系统,使其瘫痪,从而无法发挥正常作用。普通的细菌、病毒进入人体,也能造成较大的破坏活动。

现代医学就通过调整免疫系统,激发它来充分地抵抗外来物,或者抑制它从而减少对自身组织的攻击和破坏。

因为对内分泌、免疫机理的深入研究和对药物化学分子的精确控制,对免疫系统活化或抑制的调节,可以做到相对精确。但让免疫系统单纯地亢进或抑制,都有不良作用。

而中医,对病邪一直没有“生命体”的认识,所以也没想过要“杀死”病邪。对于“不正之气”和“有形邪实”,是想办法化解它、驱除它。

“扶正”方面,通过脏腑补泻调平,改变环境,调整寒热,调畅气机,调和营卫,对免疫系统能起到了“双向调节”的作用,改紊乱为平衡,该强则强,该弱则弱。一定程度上,也能改善先天基因上的不足。

现在,你了解正气和免疫系统的区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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